【御冥】父亲节快乐

*这里竹子

*时间线是六代后,私设成山,关于梅雨的部分全是瞎写,本北方竹真的不知道梅雨天是怎么个情况_(:з)∠)_

*因为父亲节到了所以就会想到父辈对于这两人是多么敏感的话题……希望能借着父亲节让两个人解开心结吧_(:з)∠)_【结果最后卡文卡到连小冥第一次出庭都错过了orz】

*OOC的问题……我已经尽力了……是想要表现出“六代后未交往的两人针锋相对但又极端默契”的产物

*这篇没准更适合清明节而不是父亲节

*于是最后反而变成我冥生贺了

 

 

 

      今天是父亲节,逆转县的公墓墓园中冷冷清清的基本没什么人影。一位浅蓝发色扎着干练的短马尾的女子静静地站在经过岁月洗礼而稍显沧桑的深色墓碑前。这是父亲去世后她第一次来看他。虽然也有作为国际检事工作繁忙的身不由己,但是她很清楚自己没有回来的真正原因是自己内心的逃避。

      她还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和父亲相关的这一切。这一点上,那个当年的爱哭鬼、现在的有为检事一柳弓彦可能做得要远比她好得多。

“可是父亲毕竟不是一柳万才那样法律界的渣滓啊……他也是受害者不是吗?”一个又轻又小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她微微甩了甩头。不,不论是出于什么缘由,他夺去了律师御剑信的性命这个事实是无可置疑和不可原谅的。狩魔是完美的,但是若因拘泥于一时的胜负而做出了违背道德和触犯法律之事,那行为本身就是心理的不完美了。

可是假若父亲当时没有动手,自己和怜侍现在的人生又将会是怎样的呢?他大概会在生父指导下实现童年理想,成为逆转县乃至全日本最有名的律师,给予无数无助的人信任及帮助;而自己则会在美国用实力和成绩接过父亲的衣钵和名号,完美地完成她作为传奇国际检事的每一个案件。没有为他一张愚蠢的纸条而冲回日本,没有连胜不败的神话被打破的气恼,没有右肩上那仍旧醒目的疤痕,当然也没有因他追到机场送还鞭子而留下的热泪。

这个未来,根本就不会有他。

这和现实相比,又怎样呢?感觉似乎缺了什么……不,这样岂不是在把怜侍和父亲放在了天平的两端作比较了吗?而且现实就是现实,白日做梦假想些永远不会发生的有的没的,真是有够白痴的白痴行为。似乎是因为天气的阴沉意志也变得软弱了呢,真是有愧于狩魔的名号啊,狩魔冥。

放下手中的花束,冥看了看手机显示的时间。差不多是时候该走了,离回美国的航班的起飞时间已经剩不下几个小时。

最后看了一眼无言的墓碑,冥转身向着墓园出口走去。短短的二三百米路程,却因为突然进入视野的那个酒红色身影而变得万分漫长。

为、为什么他会在这儿?!自己这次出差到日本并没有特意通知他,来了近两周的时间里也完全没有联系,今天来到这里本也只是打算看望一下父亲然后就飞回美国……虽然有些丢人,但是在看到御剑怜侍的瞬间,冥承认自己确实起了想要逃开的念头。她终究是没有动,只是杵在原地看着他。

“冥?”他显然也很有些惊讶。明知她回国了早晚会碰到,但此时此刻此地此种的再会实在是出乎自己的预料了。然而身为检查局长惯有的处乱不惊让他很快恢复了原本从容的表情:“来看狩魔豪检事吗?”

“……”冥没有作声,但她低垂下去、不再锐气逼人的视线却相当诚实地回答了问题。御剑怜侍能这么直接地说出父亲的名字着实让她吃了一惊;再次完全搞不清他在想什么,自己这是又像个白痴一样的被他远远抛在后面了吧。

“确实也该来看看啊,已经很多年了。”御剑的目光有些不自觉地飘向了身后信的墓碑。真的已经过去很多年了啊,当年那个立志要当名律师的男孩现在已经成了逆转县历任中检查局长最年轻的一任。父亲如果天上有知,惊讶之余,大概也会为自己感到骄傲吧。

“你呢?为什么在这里?”话音还未落地冥就已经开始后悔了:逆转县不是什么太大的地方,全县只有这一个公墓墓园;正如自己是来看父亲的,御剑自然也是来看望他的父亲御剑信的。毕竟,今天是全世界父亲们的节日啊。否则,他堂堂一个检查局长又有什么要出现在这里的理由呢?

“我……”御剑犹豫地眉头微沉,语气也变得窘迫起来,“也是来看人的。”

能坦然说出父亲的名字却对自己的父亲吞吞吐吐……这个男人不是仍然放不下那件事,至少不是完全放不下……他是在担心我会难堪和愧疚……冥忽然感到一阵莫名的愤怒:自己难道不该为父亲的错误对他难堪和愧疚吗?为什么他还这么无微不至地护着自己?!自己……早就不是那个被他落在身后、需要他保护的小女孩了啊!

“你父亲御剑信的事情,我非常抱歉。”话语已经在怒气的驱使下冲出了口,冥才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过强硬了。暗自苦笑一声,自己这到底是在道歉还是兴师问罪呢?

他看起来反是因为被揭穿而舒了一口气。轻轻扶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御剑的语气恢复了往常的淡定,甚至还有点柔和:“冥,这件事上你没有错。”

“可是父亲他……不,狩魔家欠你一个道歉。”冥习惯性地想扯紧手中的鞭子,却发现自己为了在机场安检的方便而把鞭子留在了旅行箱里,只得略有不甘地抱起了双臂。

“那只是狩魔豪检事他一个人犯下的错误而已。”回头望向信的墓碑,御剑的语气竟是极为少见的温柔,“父亲他也一定会希望你可以放下这件事的。”

“你父亲……?” 连日高湿高热的梅雨天气让右肩上的旧伤现在如针扎一般刺痛着,冥忍耐着,但还是忍不住皱起了双眉。

从天而降细密的雨幕打断了两人之间略显尴尬的对话。

“又下雨了啊。”御剑将眼镜摘下收在胸前的口袋里放好,又随意抬起手接了三两滴雨在手中,“走吧?”

“嗯。”冥短促地应了一声。高湿的空气中头发本已满是潮气,淋了雨之后更是湿哒哒的黏在了脖后十分的不适。冥将左手伸到脑后取下了发绳散开了短辫,稍微撩起及肩的碎发。

御剑放慢了步伐,无声地注视着她的动作。真像啊……和那时的那个强装成熟的她……那时候一切都还是那么简单明晰:冥是跟在他身后却老叫着要超越他的小妹妹,狩魔豪是十分严厉却教导有方的老师,而他自己是为了惩处一切邪恶犯罪而存在的天才铁腕检事……而这一切,都被一声时隔十五年再度响起的枪响打碎成一地亮闪闪的碎片。

他不是在指责打破了过去这个天真的平衡的那两个男人,毕竟任何真相都不该被掩埋,更何况那是对他而言非常重要的真相。只是,如果那平衡没被打破,他和冥之间也不会像现在这般窘迫吧。

御剑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自己和父亲一起度过的最后一个父亲节。那年他还是国小一年级的学生,父亲和之前的五年一样特意谢绝了当日所有的辩护委托,只为和他一起完整地度过父亲节这一属于他们父子二人的节日。

只可惜那日天公不作美,他们只在公园里玩了半日便赶上了瓢泼大雨。两人早晨出门时天空还是万里无云的晴朗模样,即使是父亲那样严谨之人也没完全料到竟会有雨,两人自然是没带伞的。雨水倾盆而下时父亲怕自己年纪还小淋了雨容易感冒,便把那件引以为傲的外套风衣脱下来整个裹住了他。

等父子俩回了家,父亲整个人早就如同落汤鸡一样狼狈,而自己周身却几乎滴水未沾。母亲向父亲抱怨昂贵的风衣沾满泥水时,父亲一边说着“抱歉啊,但是怜侍完全没湿呢”一边露出的那个怀着歉意却又有一丝得意的笑容,自己到现在都还记得清清楚楚。

一滴异常冰冷的雨水砸在了额头上,御剑的思绪被迫回到了眼前这场细密的梅雨中。虽然气温高的吓人,但降下的雨丝却很有些寒意。冥静默地走在他身旁,像一只猫一般的悄无声息。虽然她已经尽力克制,但肩上的痛楚还是透过她眉间浅浅的皱纹映入了御剑的眼帘。

当带着那个人独有的雅致花香气味的外套披上双肩时,冥诧异地脚下一顿。转头仰脸去看衣服的主人,只见对方微皱着眉头,轻轻说到:“有点冷吧。”

他眉间深邃的皱纹和往日并无二样,冥却从心底里冷静而清晰地感受到一个事实:不管这件外套是出于他作为一名兄长对妹妹的关怀,还是出于他作为一名绅士对女性的保护,都不会是出于他作为一名恋人对心爱之人的爱怜。

眼前的这个男人,真的还知道如何去接近、去爱一个人吗?

“……谢了。”想清了这一点的冥放弃了任性地甩开他的外套的想法,反而抬手拉着领口将衣服披的更严实。

“一会儿的航班?”御剑对冥的难得的顺从有些惊诧,便突然转移了话题。

墓园中淋了雨的石板路变得很滑,两个人都因为谨慎而走得很慢。雨丝虽然细弱但也逐渐濡湿了两人的衣物。即使身上披着御剑的外衣,冥也还是控制不住地打了一个寒颤:“嗯。”

御剑将她的小动作悉数看在眼底:“改签成下一班吧,湿成这样也没法走。”

“我已经把宾馆房间退掉了。”冥拧起了眉头,有点猜不透对方接下来要说什么。

“我家有烘干机,你洗个澡的工夫衣服就干了。”御剑稍微犹疑地停顿了一下,“……来么?”

冥停下脚步,闭眼抱起双臂,右手时不时无声地攥紧左臂的衣袖。

御剑很清楚,这是她在认真思考时会出现的习惯动作。他不做声,停在她稍前一点的地方等着她的答复。

“……嗯。”是和之前一样简短的回答,但那可疑的沉默似乎又在昭示着什么微妙的不同。

“车就在外面。”御剑稍稍一抬手做了一个非常绅士的邀请姿势,尽管那身因为湿掉而肩膀处颜色发深的马甲让他看起来甚至谈不上体面,“请吧。”

冥双手胸前交叉再次紧了紧肩上的外套,随后大步向前走去。御剑嘴角微扬,收回手臂紧跟在她身后。

出了墓园大门,御剑那辆抢眼的红色跑车就在不远处安静地等待着主人。

替冥打开副驾驶侧的车门,御剑接过她递来的外套,取出口袋中的眼镜戴好,快步绕过车头打开另一侧的车门坐进车内。脱下身上湿了不少的马甲,和外套一起迅速而仔细地卷成一团,探身放在后座上,转回身系好安全带,斜眼瞟见冥也系好了安全带,御剑踩下离合器挂上一档轻踩油门,跑车流线型的车头就划破雨幕平稳地飞驰在空无一人的道路上了。

冥在副驾驶上拿着智能机戳戳点点不知在做些什么。她在技术方面一直就比他开放得多;当年调查他被牵连其中的机上国际搜查官遇害案的时候也是这样。不知是因为过于好奇抑或是觉得车中此时的沉默有些许尴尬,御剑忍不住稍微向右偏了偏身凑向冥:“你……在干什么?”

“唔?”冥稍微有些讶异地抬头看向他,不过片刻之后她就换上了一贯的高傲中带着嘲讽的神情,“当然是改签航班啊。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只要动动嘴皮立马就有人替你准备好一切的,御、剑、怜、侍、局、长。”

习惯性的忽略掉后半句嘲讽的话语,御剑再次坐直身体目视前方,“只是点点屏幕就能改签航班吗……现在的科学技术也真是发达啊。”虽然我个人还是觉得手机能打电话就足够了这种话被他理智地拦在了肚子里。这短暂的久别重逢之中,他不想和她起哪怕最微不足道的争执。

“是呀。”冥倒是毫不在意一般,聚精会神地划着手机看起了法制版的新闻,“说起来,你就不考虑换换你那可怜兮兮的老人机?”

“暂时没有这个计划。”御剑扶着方向盘的双手轻轻一转,车轮随之优雅躲过路边的水坑,“但是如果以后有要换的契机的话会请你帮忙参考一下的。”

“我可还没闲到成为你现代科技启蒙老师的地步,”今天的新闻也没什么新鲜的,仍旧是胜诉败诉有罪无罪;但至少在这个男人的管理下,无论是何种结果,都是建立在公正公平的基础之上。冥退出应用锁了屏幕,伸手撩开额前湿得丝丝缕缕的发帘,“这个职位美云肯定乐意为你效劳。”

“也是。”御剑用余光瞥到冥放下手机靠在座位上眺望窗外一闪而过的街景,“说起美云,她最近实习得很顺利,听说你回来了一直跟我吵着说一定要见你一面。”

“这回时间太紧了。处理完案件就要马上回去。”冥将头倚在窗框上,匀速行驶的跑车非常平稳,即使刻意感知也没有一丝震动由车身传来;她就势专注地盯着驾驶座上动作行云流水的男人,“下次吧,你替我转告她一声。”

“能保证么?我不会向别人传达无法兑现的承诺。”察觉到对方的视线,御剑板起面孔意图让她认识到所谈内容的严肃性。毕竟如果她食言,要被美云追着问责的可是他这个传达者。虽说不想和她起任何微小的争执,但随意许诺同样不是他御剑怜侍的风格。

“看情况,下次回国时负责什么案件我说了也不算。”冥太熟悉御剑这个表情了。小时候趁着父母不在家,自己作威作福,负责照顾自己的管家焦头烂额地请御剑出面镇压时,他就会搬出这副神情仿佛他接下来要说的每个字都落地有声一般。实际上内容无非还是任性的行为会给别人比如管家带来困扰不是好孩子该有的所作所为这些老生常谈的言论。幼时的她会憋着笑找出这样那样的歪理和他胡搅蛮缠,看着他的眉头越皱越高;但如今她显然已经失了这般任性的动机和资格,她只挑了挑眉,继续道:“唯一能确定的是,绝不再会是这次的案件了。”

“哦?”正好在路口遭遇红灯,御剑停稳车后摘档看向她。冥很少提起自己负责的案件,御剑也从不过问。所谓各司其职不要僭越行事,也是狩魔流完美的一种体现。难得她主动提起,御剑自然要表现出足够的兴趣。

“这回查到的证据足够先把他拘留起来然后判几十年有期徒刑了。”一旦说到负责案件,冥还是像当年一样忍不住眉飞色舞起来。

“人还没控制住?”御剑无意识加深了眉间的皱纹,“那你回去晚了没问题吗?”

“多亏了你不了解的现代技术,决定性的文件已经被拍下来发过去了。”冥得意地竖起食指摇了摇,“我赶回去是为了在庭审阶段给他的罪有应得上个双保险而已。”

“没妨碍工作自是最好。”红灯熄灭,黄灯开始闪烁,御剑再次踩下离合器挂上一档目视前方。

“自是当然,还不用你担心。”冥也直起身重新在座椅上靠好。

御剑不再回话,冥也没有再提出新的话题。车内一时只听得到雨丝降在车身上微弱的哒哒声。

拐过最后一个弯道,御剑熟练地把爱车端正地停在车位正中,随即踩离合摘档取钥匙开车门下车绕行到另一侧替冥打开车门再到后座拿上濡湿的衣物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阻止了冥打开后门拿行李箱的行为,御剑轻甩了一下有些湿的前发:“这天气不好打车,一会儿我送你去机场。”

他已经主动提出,冥自然从善如流,跟在把衣物挎在前臂上的男人身后进了他的住所。

自他前去美国留学后,她就再也没有进入过他的私人空间。和位于检察局的办公室不同,住处是更为私密的个人空间,因而装潢风格也……该说是更像他本人一般,让冥觉得熟悉而又陌生。

御剑找出两人份的拖鞋换了鞋后便直奔卫生间将手上的衣物放进了洗衣筐,在冥四处打量他的收藏的同时为她简略沏了一杯热红茶放在了会客厅的茶几上。知会了她一声后御剑就进了卧室翻箱倒柜寻找自己还未穿过的新浴袍,留冥一个人坐在茶几旁的沙发上四处张望:地板是讲究的红木地板,宽大透彻的落地窗两侧是仔细系起的酒红色窗帘,真皮沙发泛着熟牛皮的棕红光泽,稍远处矗立着的是暗红色实木书柜,从敞开的门望过去可以看到卧室里也有一个同样的书柜。虽然整体上是熟悉的风格,而诸如书柜顶象征年度最佳检事的奖杯成了限定版大将军手办背景板的细节又让冥不禁感叹自己有时确实是不懂这男人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等到一杯红茶将将喝完,御剑抱着一条新浴袍和毛巾从卧室里走出来:“洗澡水应该也烧好了,烘干机就在浴室里。”冥乖乖放下茶杯从对方手里接过衣物进了浴室,放好温水的浴缸已经静候着她了。泡在温度正好的热水里,嗅着他身上雅致花香相同的香波气味,冥切实感受到了久违的归属感。但她不能滞留在此,等待她去完成的事情还有太多。……说起来,等待当年的御剑信律师去完成的事情,也会是如山一样吧。在墓园里御剑扭头说出“父亲他也一定会希望你可以放下这件事的”情景重又浮现在她眼前。他……是想着什么才说出这句话的呢?不愿被他抛下,想要了解他的所思所想……想要,追上他,和他并肩前行……微不可闻地吁出一口长气,冥擦干身体穿好浴袍走出了卫生间。

烘干机还在运转,换了一身便装的御剑正读着今日的报纸打发时间。不得不说御剑的浴袍对冥来说还是有些过于宽大了,他在抬头的一瞬间就立刻意识到了这点并尴尬地慌忙别过脸,舌头也不争气地打了绊:“你、你洗完了?”

“嗯。”怀着心事的冥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穿着,深吸一口气,单刀直入才是狩魔该有的态度,“在墓园的时候你为什么说你父亲会希望我可以放下当年的事件?”

御剑完全没料到对方会在此时此地以此种方式问出这样的问题。诧异地睁大了双眼看向她,他注意到了她紧锁的眉头和脸上若有若无的一层红晕。沉吟了一晌,御剑正视着她的双眼一字一句道:“你是无辜的,父亲他身为律师绝不会希望看到无辜之人承担责任,我只确信这一点。”至于自己私心希望她不要因心怀愧疚而无法和自己平等相处这点,显然不是该在这个场合下说出的话语。

烘干机结束工作的提示音打断了冥还在酝酿的话语,御剑勾出一个标准微笑:“狩魔检事,请前去向真正罪有应得之人下达法之女神的制裁吧。”

“哼,理所当然之事不必提醒。”冥终于舒展眉心,露出了属于狩魔国际检事一贯的精明强干。

二人打点妥当后御剑就驾车将冥送至机场,再次来到了当年二人分开的航站楼前。

冥率先开口:“我当年说了让你好好看着——”

“嗯,我一直看着呢。”御剑不急不缓地打断了她,“以后也会继续看着的。”

“……知道就好。”被抢白的冥轻笑一声,“那么下次见吧。”

“嗯,下次再见。”御剑注视着她一往直前的背影直到消失在人流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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