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冥七夕24h/17:00-19:00】

今天才发现没转我自己写的24h企我可能是个傻的。
御冥南极食堂总部:

作者 @日向腐竹

        虽然即将和冥独处一起享受一段高质量的晚餐时光,御剑现在却实在是烦心,低头看看腕上的手表,现在已经是下午五点了。
        本来为了庆祝求婚成功而预订的晚宴被活生生变成求婚晚宴,他想不论是多么好脾气的男人遇到这种事情心情都会明快不起来的。他已经换好了原本为庆祝晚宴预备的黑色西装和白色马甲,还戴上了一双同色的丝绸手套,抱起双臂右手食指敲得飞快,生怕就在冥还在更衣的这个空档一通电话打来再次搅了他的安排。
        就在冥终于换好衣物打开门的时候,虽然之前帮她整理拉链的时候就已经知晓衣服的样式,御剑还是突然觉得自己的不耐烦一扫而清。求婚时改变一下服装是个不错的主意,脱离一下现实感也许更适合提出求婚这等重大事件。身着深翠色鸡心领晚礼裙和酒红色长筒袜,冥原本白皙的皮肤更显得如冰如雪。黑色玫瑰丝花和偏浅的发色形成鲜明对比,耳坠是御剑不知名的深色宝石,颈环的蕾丝花边将脖颈的优美曲线衬托到淋漓尽致;正中镶着和耳坠相同宝石的十字型吊坠服帖地倚在细腻的胸口,连着细袖的手套和从大腿斜开的裙摆毫不吝啬地展示着身体本身的美好。
        如果不是这身整体色调偏暗,御剑简直想请她婚礼上也如此打扮,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视线过于直白和失礼,他有些怔怔地开口:“这条裙子,你……什么时候买的?”
        “怎么?”冥调皮地偏了头,细眉缓和下弧度抿嘴笑得开心,一双浅蓝色的眸子泛着柔光,“不好看吗?”
        “咳,没、没有的事。”御剑清了一下嗓子掩饰自己的失态,“准备好了的话就出发吧。”
        御剑驱车前往早在一周之前就预定好座位的坂东酒店,途中冥一直心情很好的样子望着车窗外的风景流过。如今的坂东酒店业已发展成了大集团,多年前就已经小有名气的西餐厅现在早已声名远扬,成为了本地高端西餐的典范。和前台确认过预约信息后二人在服务生的带领下入座。
        虽然冥今日只画了一点淡妆,但她还是决定离席去洗手间做一下补妆。她不是太喜欢点菜时那种犹豫不决的感觉,所以如同之前的惯例将这些选择悉数交给了御剑。
        但和往日不同,今天的御剑尤为需要这段短暂的空隙。按着她的喜好选择好菜品,御剑招了招手让服务生靠得更近些:即使这求婚方法流传的时间比他二人的年龄加起来还要长,还是有一试的价值。目前事情进展顺利,本来他还很是担心冥突然要亲自点单,但现在情况都与他预想的相同。把握机会使这次就餐成为胜利曙光不失为一个好的尝试。
        结束补妆的冥款款走向座位,远远便望见御剑将一个丝绒小盒放在了服务生的手心,而那个梳着背头的服务生心领神会地一点头的动作让她彻底想通了今日一直萦绕心头的那令人不快的疑惑。她太了解他了,他心里藏了事她又如何会看不出?之前一直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件让他这般上心,不过现在她已然心下明了:他是想要在七夕当天向自己求婚。然而就像更衣时那次明知故问,冥不免起了点捉弄人的坏心眼:难得御剑主动一次,她想看看他能坚持到什么程度。她已经等了他那么久,在答案已经确定的如今,再多等上一阵又有何妨?
        把准备工作做完善,御剑脱下手套叠好放入西服口袋中,突然听到餐厅用来衬托气氛的背景音乐出现了一段熟稔的旋律,虽然只播放了短短十数秒就被切换成了巴赫的B大调三号组曲,身为一个忠实粉丝他还是瞬间听出了这是2015年重新编曲的大将军主题曲交响乐版本。和08年的初版不同,这一版加入了和乐器配合传统西洋乐器,是御剑更为偏好的版本没有之一。他当然是不信预兆这些没有科学依据的说法,但在进行重大事项前的一个好彩头也不失为一个积极的心理暗示。做个小幅度的深呼吸,御剑松开眉心皱纹嘴角微扬迎接冥归席。
        坂东酒店不愧是业界标杆,不多时前菜、汤、面包和沙拉已经依次上桌。狩魔家素有食不语的规定,即使是在西餐厅用餐,二人依然没有交谈。冥看着心情很是不错,笑意似乎都快要溢出来。御剑显然也受了她的感染,常年如刀割般轮廓硬朗眉眼柔软下来。
        服务生端上了今晚的主菜牛排,宣告离今晚乃至今日最重要的时刻只差最后一步:“请、请让自己来浇上酱汁的说!!”估计是最近新上岗、没什么经验的缘故,这位服务生很是缩手缩脚,拿着酱汁小壶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御剑调整了一下坐姿正想出言安抚这新人两句,却吓得对方手上一抖将酱汁大半都倒在了纯白的西装马甲上。
        “对对对对不起的说说说!!!”对方赶紧一个大鞠躬,旁边的女性服务员也赶来拿毛巾企图擦去渗进衣服的酱汁:“非常抱歉的说!自己现在就帮您擦干净的说!”
        看到鞠躬的那人下巴上熟悉的胡茬和更熟悉的胶布,御剑的好心情一扫而空,抱起双臂眉头紧锁:“……刑警。”
        “是的说!”身边穿着燕尾服的服务生本能性一个立正敬礼,“御剑检事对不起的说……”
        “胡茬,我记得刑警不能在外做兼职吧。”冥的眼神变成庭审中那般直接锐利,刺得糸锯简直想钻进桌底。
        “自己是陪真子小姐一起来的说……扣光自己本月所有工资和今年的奖金也没关系,只请您千万不要告诉局长的说!”糸锯说到激动处“邦”的一声双手猛然拍上桌面,震得碟子都离桌跳起。
        不待御剑做出什么回应,远处传来一声大喊昭示着又一个麻烦的到来:“噢啦你们俩!!!在哪里干嘛呢?!大婶我好心录用你们俩是让你们来谈情说爱偷懒的吗!!”
        又是一个熟悉的声音,御剑猛的起身想要躲到卫生间暂避风头,可已经太晚了,来者很是亲密地挽住了他的胳膊:“小御哎呀咱们这是多少年没见了你看看你来这里吃饭也不提前跟大婶我打个招呼我好帮你安排一下你们俩别在那儿傻站着了快去招呼其他客人这里就交给我让大婶好好和我们小御叙叙旧哎哎哎胡渣大块头你先别走再顺便给我搬个椅子过来……”
        面对四面客人投来的注视御剑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得清一声嗓子将大婶扶到糸锯新搬来的椅子上强行插入话题:“确实多年不见了,您……保养得甚好。”
        “是吧是吧我这几年就老有预感觉得没准什么时候又会遇到小御你所以大婶一直把自己保养得好好的就为了让小御你看到我最好的状态哎跟你一起来的这小姑娘是谁啊是你妹妹吗总觉得怪眼熟的咱们俩是不是之前哪里见过啊小姑娘……”大婶说着说着话题就转到了冥身上,御剑希望冥出言解释,可冥只是笑着并不反驳。
        “这是狩魔冥,是我的恋人。”御剑再次打断了大婶的话语,特意将最后两个字咬得很重,“我们今晚——”
        “狩魔……”大婶难得陷入了卡壳的状态,“是当年那个拿着鞭子满世界抽人的小丫头片子?那大婶还是有机会的吧小御?”
        冥还是笑着,目光却转向了御剑。这是什么求生欲测试吗?!尽管内心在疯狂吐槽这种狗血情节居然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御剑还是及时转开了话题:“说起来……您和糸锯他们在这里是?”
        好在大婶只注意到了御剑关心她的事情而没看到他一身的冷汗,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大婶不是有个没本事的臭儿子嘛这小子现在出息了带着大婶我也跟着发达平时大婶也就管管服务生盯着他们别偷懒还有不准私藏小费之类的啊那个胡渣大块头是跟着那个眼镜小妞一起来的工钱也不要就为了能帮她年轻人做事就是冲动但大婶为了店里考虑这种免费劳力不要白不要我就一个狠心把他们俩都雇下来干活了想大婶上高中的时候也是特意和喜欢的男生到同一家便利店做暑期工呀结果后来因为我太能干店长把那男生辞退后来工作以后我又——啊呀我这说了半天忘了看看小御你这点了些什么菜哇来来来让大婶给你看看不是吹啊我可清楚这店里什么菜做得好什么菜一般般哎你们怎么能点这个蛋糕哇大婶跟你们说这个蛋糕不好吃的不如换店里招牌的现烤派啊便宜又美味的信我的肯定没错……”
        一听计划的核心部分要被换去御剑着了急,可又不好表现得过于明显:“这、这恐怕不行,冥她平日很喜欢这种蛋糕而且——”
        “我觉得偶尔换换口味也不错。”冥依旧笑着,“况且今天下午也吃过甜食了。”
        认同活在当下的御剑头一次为自己的举动感到如此后悔,平时岗位上的伶牙俐齿和思维敏捷此刻却无法在找借口这事上帮他半分,只得勉强点头同意了大婶的提议并为这次努力画上失败的句号。
        大婶随后去变更了他们的订单,想要再次回来时被糸锯和须须木二人在后厨惹下的乱子拦在了半路。
如果说前半顿饭的沉默是眉目传情,后半顿饭的沉默就该叫相对无言。不,相对无言也不甚恰当。尽管御剑没了心情只是默默咀嚼下咽,冥却一直像遇到了什么大好事一样脸上的微笑始终抹不去。
        用餐完毕御剑叫来之前点单的背头服务生结账,趁着她注意力分散的时候将戒指与小盒一起垫在找零纸币下揣回了衣兜。挽起冥的胳膊走向店外,御剑脑海里的首要事项只剩下回家换掉身上还留有酱汁气味的西服。他还没打算放弃,本身就是想要的东西必定用出全力追求的性子,更何况今天追求的是自己心爱的女性。
        再次坐在驾驶位上手握方向盘,御剑已经开始思考如何进行下一次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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